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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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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聞坐在沙發上稍稍喘了口氣,把褲鏈一拉, 帶林鹿好去漱口。

她好像什麽野生植物, 因為吸飽了陽光變得很乖、很安分。顧不聞接了一牙杯漱口水,示意她:“啊。”

林鹿好好像覺得挺有意思, 就跟著他學, “啊”得長長的, 嘴巴張大, 像等著咬一個蘋果。顧不聞把牙杯裏的水給她小心地灌進去,看她腮幫子左右鼓動, 然後說:“吐這兒。”他指了指水槽。

林鹿好含著漱口水, 兩邊臉頰凹進又鼓出, 一會兒扁一會兒圓, 她瞪著大眼睛好似很奇怪地看了看顧不聞,又看了看水槽,不動。

顧不聞明白了:她這是不舍得吐, 還覺得有趣呢。

顧不聞真不曉得一口漱口水有什麽好玩的, 但醉酒的人的思維往往是一般人很難理解的。剛才被林鹿好挑撥起的欲|望暫時得到紓解, 他現在又能耐心得如同一個老父親一般:“玩夠了沒,玩夠了吐出來。”

林鹿好含了半天,腮幫子有點發酸, 這才不情不願地把水吐掉。顧不聞薅起這個小迷糊,用幹毛巾給她擦了擦嘴。

“嗯唔……”

林鹿好在毛巾下發出悶悶的聲響。擦完了, 他湊過去嗅聞,只剩一股薄荷味。

雖然當時腦內火星亂冒, 甚至還動念想把那些從自己下半身出來的黏液弄到這張又乖又純的臉上,但在喉頭爆漿的爽快感也實難形容……顧不聞搖搖頭,不想了。

他摸摸林鹿好的臉頰,動作無限溫情。林鹿好瞇起眼睛,暈陶陶地在他的手掌裏蹭。她的臉小,顧不聞一只手幾乎就能包住。他捧著這顆小小的臉蛋,嘆一聲氣。

人之所以與禽獸有別,是因為懂情更懂克制。顧不聞從來舍不得讓她含這種東西,今天還是被撩撥著破了例。看這小寶貝兒站都站不直,過一會兒就要往邊上偏,眼皮半闔著,一副愛困的樣子,顧不聞在心裏默念“色即是空”的佛理八百遍,一邊按下她頭頂溫柔地親了親。

“困了就睡。”

林鹿好卻不領他好意,抓著他衣領就想把人拉下來,顧不聞嫌低頭的姿勢折磨頸椎,索性劈開兩腿,把人夾在中間站。這下身高差沒那麽虐心了,林鹿好喉嚨裏發出“咕嚕”的滿意聲,像塊小年糕似的黏上去,用薄荷味的嘴巴去咬他。

顧不聞躲不開,也壓根不想躲,半推半就地跟她接了個清涼的吻。沒親幾秒就放開了,也沒敢再伸舌頭,不然真控制不住自己。他沒這個“一不做,二不休”的本事,要今天當了禽獸明天真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來哄。

顧不聞想:算了,明天再當這個禽獸也是一樣的。

他打定主意,一只手臂攬過還在原地眩暈的林鹿好,準備把人哄去睡覺。結果本來很萎靡的人看到床立馬就精神了,“哧溜”一下就從房間溜了出去,又噔噔噔往樓下跑,跟都跟不上。

徒留顧不聞站在門口望背影興嘆:“……”

他踱下樓,去廚房給林鹿好泡杯熱茶醒酒。茶端出來的時候,他看到林鹿好又跪在沙發邊的地毯上,兩只膝蓋圓圓地並攏,上半身的動作卻遠不如下半身乖巧:她正把自己的整個腦袋往水缸裏伸。

富貴本來在睡覺,被她嚇也嚇死了,慌裏慌張地往缸壁上爬,沒過半秒又腳底打滑地掉下來。顧不聞也被她嚇得不輕,生怕人真把腦袋卡進裏面,趕緊去拔。

好不容易把人折騰出來,按在沙發上,顧不聞熱得出了汗。一手制住多動癥兒童,他笑罵:“把兒子都給嚇著了。”

想想猶不過癮,還補充:“小瘋子。”

但林鹿好已經不掙紮了,像只被掀翻的烏龜一樣朝天袒露四肢,小肚皮一起一伏的:居然睡著了。

“……”

顧不聞哭笑不得,茶是白泡了。他把杯子裏的熱茶一飲而盡,隨手洗了;然後把沙發上睡得人事不省的這寶貝撈進臂彎,兩條白得晃眼的小腿晃蕩晃蕩,是睡沈了。

顧不聞把人抱上床,撳了燈。黑暗,伴隨著這段時間工作的疲殆和對懷裏人的思念使他不由收緊了手臂的力道,兩個人就像兩柄大小勺子,疊著入睡。

……

林鹿好早上是被人舔醒的。

顧不聞這個皮膚饑渴癥越來越嚴重了,不僅用腿和手把人牢牢錮著,嘴巴也不閑著。發現她醒了也沒停,牙齒不輕不重地往她耳骨上嗑咬。

林鹿好本來還想睡呢,被他硬生生鬧醒,她惱得直往被子裏面拱,氣壞了:“你好煩……”

早晨的聲音還帶困意,聽起來奶裏奶氣。顧不聞一聽更變本加厲,把人從被窩裏挖出來啃,舌頭濕漉漉要往耳朵眼裏鉆的時候,林鹿好突然坐起,氣憤地喊了一聲:“啊!”

連“啊”都可愛!清晨癡漢顧不聞渾身粉紅氣息,仿佛正在發|情期的野獸。這頭成年野獸伸出爪子,一把把人掀翻,自己壓上去掌握主權。

他大清早就撒癔癥,簡直沒完沒了,林鹿好哇哇呀呀地去反抗他,伸手撓他腰側。然而顧不聞並不怕癢,她這一動反而給他靈感,按著人就往腰上摸,別有用心的摸法。

林鹿好敏感得要死,頓時瘋了:“顧不聞你撒開我!”

他像治一條活魚治她,手和腿都被卡住,只剩下肚皮和腰能動,林鹿好邊“呵呵哈哈”笑邊崩潰地往上挺。顧不聞愛死了她那對腰窩,拿指腹頻繁摩搓搔刮。

“顧不聞你不是人……”

鬧到最後動作就變了味。顧不聞正憋得慌,昨天當了正人君子,今天再當就假了,不給自己找罪受麽,遂就著扣住人的姿勢,深深親吻。

林鹿好還想反抗,剛別開臉就被他強硬撥回。緊接著舌尖擠入紅濕口腔,折磨起她嬌嫩的上顎肉。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真天賦異稟,明明吻技的學習起步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但顧不聞早遠超林鹿好一大截,如今更是讓她拍馬都趕不上……林鹿好被他又親又咬到迷迷糊糊,本來還想推開的手傻不拉嘰抱住了男人的腰。

顧不聞曰:清晨宜變禽獸,宜行|房|事。

……

顧不聞在床上完全是神經病,還是精力充沛的神經病。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山裏拍戲,連林鹿好的臉都少見著,這回手往衣服下面伸,猛然握到滿手的溫香柔軟,欲|念頓時洶湧如潮。

兩個人弄到最後,林鹿好哭都哭不出聲,梗著一口氣哆哆嗦嗦往枕頭上磨,根本受不住,上下全濕得一塌糊塗。她上面嗚嗚淌著淚,下面汪著水,顧不聞握著這把小腰,在水澤充沛的桃源裏逞了獸性。

等快活完了,身下的小人魂都丟了,咬著手指含糊不清地抖。她被弄到神志不清的樣兒讓顧不聞頭皮一陣發麻,又是可憐又是快慰,最後還是前者占了上風,按捺下心頭總平不了的那股勁,他抱著人去浴室。

水聲“嘩”地散開,伴隨了林鹿好黏答答的叱罵,和顧不聞滾在喉頭的笑音。

……

林鹿好是真困,明明洗澡洗漱都完畢了,一看到床還是沒忍住撲上去,顧不聞看她被折騰得眼皮發紅腿發軟,當然二話不說、縱容她睡。

這一睡下去,再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林鹿好的酒徹底醒了,困意也散了,神智回歸。剛早上一通瞎鬧,林鹿好居然沒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現在回頭一幀幀回放,頓時羞慚得以頭搶地。

她欲哭無淚地埋頭反省半晌,想沖出去打顧不聞都覺得沒理,只能蔫頭耷腦地起床、再次洗漱,然後做賊似的悄悄下樓。

她先去看了眼兒子,敲敲水缸喊了聲:“富貴。”富貴理都沒理她,她游魂似的喊到第八聲,富貴總算肯露出腦袋,施舍她一個眼神。不過很快又縮回去了,好像根本不想看見她似的。

林鹿好更憂郁了:“富貴你怎麽也不看看媽媽……”

她對著水缸假哭了半天,富貴估計是被她吵煩了,不得已伸出腦袋一直瞅她。林鹿好看它又恢覆了正常,恨不得把它抱在懷裏好好親熱一下。母子倆隔著水缸深情對望半天,林鹿好突然聽到廚房裏隱約的聲響。

她跟龜兒子說“ 寶貝再見”之後,踢踢踏踏走到廚房。甫一進廚房就眼見著一幅美景:顧不聞人高腿長,身形風流而不瘦削,能驚爆眼球的肌肉全隱藏在居家服下面。勁腰上是根綁帶,繞到後面系一個結,林鹿好一看就知道他圍了圍裙。

這種沾著煙火氣的男色是最難抵禦的,林鹿好就算再羞恥也走過去,像個糯米團子般把人黏住了。

顧不聞被她從後面抱牢,也不意外。微微轉頭:“醒了?”

這話有點雙關,林鹿好想:對啦,我既睡醒了,酒也醒了。她熱乎乎地把臉貼在他寬廣的背部蹭,含糊地說“嗯”,顧不聞放下鍋鏟,轉頭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生氣著呢?”顧不聞問她。

“沒,”林鹿好哼哼唧唧得像只奶貓,“生什麽氣,我……唔,我自願的呀。”

確實沒什麽好生氣的,又不是顧不聞強逼著她幹那事兒,她就是好久沒見他,整個人都沸了,想為他幹點事兒,讓他舒服的事兒,什麽都行。

她乍一坦然,就顯得分外可愛。顧不聞心頭一燙,不知道拿她怎麽辦好。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她說:“那你也不許跟我計較喝酒的事啦。”

顧不聞靜了一會兒,道:“你跟我保證,以後不再喝了。”

林鹿好問:“跟你一塊兒的時候也不行嗎?”顧不聞不接話,林鹿好就又慫成一團,“好吧,那我不喝了。”也沒什麽好喝的,啤酒可苦咧!

顧不聞“嗯”了一聲,重新握起鍋鏟:“以後我們自個兒在家的時候,可以。”

林鹿好怎麽不知道他打的什麽鬼主意:“不行的,說不喝了就不喝了!”真怕顧不聞把她灌醉之後這樣那樣,更怕自己喝醉了再對顧不聞幹出什麽驚人之舉。

顧不聞看她認錯態度良好,拒絕得這麽堅決,也就翻過這一篇。林鹿好用臉蹭蹭他的背,嗚嗚地發出無意義的單音。她確實沒別的意思,只單純地黏人,仿佛在表示親昵的小小動物。

顧不聞被她蹭得心熱。小青菜還在鍋裏,他轉身把人抱著,沈聲問:“這兩天想我沒有?”

林鹿好直往他衣服裏鉆,顧左右而言他:“……富貴特別想你。”

……然後又甕聲甕氣補充:“唉,但是聞聞哥哥,我比富貴還想你。”分開這麽久呢,總覺得家裏好空曠。

她一乖起來真讓人心都化了,顧不聞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一通啾啾啾啾。他剛垂頭想去親她,又被人受不了地扯住了臉:“哎呀,小青菜要炒糊啦!”

作者有話要說:

額滴神呀,沒有變肥……

明天周末我應該會肥!

ps 是不是我太那個那個了,感覺你們都受到驚嚇了,以後不這樣了……我還是純潔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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